我在日喀则李优民援藏手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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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30

  27日离开拉孜,30日下午回到日喀则的单位。4天的时间跟随欧处、边处一行奔波于昂仁、萨迦的乡村深处,都是偏僻的机关帮扶单位,吃在乡间,宿于基层。白日里与灰尘为伍,黑夜里随寓而居。手机长期不在服务区里,与世隔绝;身体沉浸在青稞的酒中,面山川而忘情。归来,室友看到这几日没有被热水、安床打理的拉巴晋扎,惊呼,哪里来的山野人?!

  行路中看到了昂仁的两大湖水,接饮了养胃的山泉。在萨迦的山间夜行,车灯融入低矮的星群,闪烁进银河的漩涡。所有的河,都清澈起来,少了咆哮,缓缓流过山尖迟来的日出,流过山坳上早到的晚霞。

  我们停下来的时候,要么是在农家的客厅,要么是在河边平地上的帐篷。我们以探访、慰问的名义而来,更迎来藏胞们的盛情招待。欢宴总要结束,十里相送是有的,执手相看的泪眼是有的,送君至车前,病久酒的红眼,像燃烧的火焰,壮怀激烈的离别。这些眼中,有欧处资助成材的贫困大学生,有边处帮扶过脱贫了的困难群众,有长期生活于此的驻村同事们。

  我们曾有两晚寄宿在秋窝乡一个小学的大厅里,起床的时候,可以看到半个乡的小学生。孩子们全部在学校寄宿,校方提供近乎是保姆式的教养方式,食宿全由政府包干。孩子们六点就会起床跑操晨读,要知道太阳要到八点才会升起。我有一天起床时看到两个刚刚上小学的孩子在打扫宿舍卫生,然后是打饭,清洗餐具。一众孩子在露天的水龙上,排队快速的洗漱。我也是其中排队的一员,清晨的自来水也就是几度的样子,有一种刺骨的冷。看看他们,想想我们内地的孩子,感慨于他们小小年纪的自立。

  欧处和边处继续着他们的善行,在多个地点,他们都会把当日出行时身上所带的现金掏空,留给需要的人。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不曾听到他们对自己的行为高谈阔论什么,只看到他们在无私、踏实地做事。几天功夫,从他们口袋里拿出的钱,当月的工资也不止,这是我所看到过的最快乐的花钱方式。这是在为真善美播种,充满希望的收成。

  回程的车上,我的耳边一直萦绕着生如夏花中的歌词——不虚此行啊……。

十月

1

  10月1日,大假开始的第一天。节前的动员已经明确,长假放假不放人,期间单位所有人都不可以离开日喀则市。在西藏,对公务人员的严苛,是内地人无法想象的。反过来讲,公务人员都是公仆,群众们是实实在在的得到了最好的服务,他们堪称是全中国最幸福的人。想到这里,共产党员们吃点苦,受点屈,也是值得了。

  前几日的劳顿,带来了昨晚长达十几小时的睡眠。早饭后到办公室来看书。下午3点左右的时候,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好像10月就是风沙来的指标,细小的沙粒,打在窗玻璃上,噼噼啪啪;风儿穿过窗缝,发出尖锐的啸响。

  祖国母亲过生日,大家在朋友圈里很热闹,看到个好玩的应用,可以改民族风的照片。我也去试了一下,结果出来吓了我一大跳。我去,给我变成了一个苗族的女的了!

  遥知有人翻看了我放在青岛家里的纪伯伦,为其点赞,表示鼓励。

  高原高,温差大。日喀则白天最高温还是约20度的样子,晚上最低温快到冰点了。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季节,反正单位一楼的大厅里张贴出冬季的作息时间表了,节后上班时间就从10点开始了。

十月

2

  10月2日早饭后到办公室,先写了上周下基层的简报,然后泡上茶开始看书。看到快下午4点的时候,头脑昏胀,看来要趁着这高原夏天的尾巴,氧气还好的时候,搞一个醒脑跑了。找出青岛对桌美女妹妹送我的防晒神器戴上,出发。六公里回来,大汗淋漓,昏沉全无,完美!

策划:白树文

美编:唐嘉宝

李优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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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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