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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阴主方是什么?这直接牵涉到厥阴病机的问题,就像小柴胡汤为少阳主方一样(当然,也有讲小柴胡汤为少阴主方的,这里头实际上是有些误解,主流专家基本上是认定乌梅丸是厥阴主方。乌梅丸和小柴胡汤这两个方证,可以说都是寒热虚实错杂,那么你说这两个寒热虚实错杂的区别是在什么地方?
再进一步,乌梅丸治疗寒热虚实错杂,那我们知道半夏泻心汤也是临床应用非常广的,凡是消化科医生都对半夏泻心汤情有独钟,而它们的区别又在哪里呢?两个都是寒温并补的方子,就是用寒药、用温药、用补药,这有什么区别?
第三个,厥阴主方或厥阴主证究竟是仅仅限于伤寒,还是能够走出伤寒?就像李可老先生用四逆汤,他走出了伤寒,甚至于温病范畴,包括我之前的一个研究生,他在这边读书的时候,就发现广东的名老中医很擅长于用温药治疗逆证,广东反而阴寒证或阳虚证很多,按道理来讲广东应该是温病应用比较多的地方,为什么伤寒用得多?那么厥阴主证主方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回事,是不是也能在杂病中广而用之?当然,事实肯定是有关的,近几天我用乌梅丸治疗伤寒之外的一些病变,像妇科病、外科病,这显然超出伤寒的范围。那么你超出了伤寒范围它的理论根据在哪里?是不是说厥阴主证主方是万病的主证主方?
以上是我们思想上要经历的斗争,不然只能是被动应用,只能是蒙着头偶尔撞对了,只能在经验里头,不能形成规模。所以我们先把这几个衍生出来的问题进行讨论。
厥阴主证呢,好像看起来寒热虚实错杂很显著,它的主方是乌梅丸,为什么用乌梅为君药呢?乌梅既不是清热药的代表,也不是温热药的代表,为什么用乌梅呢?这一个问题让人很难回答。那么我这里先妄下结论,虽然有寒热错杂,也有虚实错杂,但是它有个非常独特的病机,就像少阳病有独特病机一样,它有肝风内扰的病机,这个我们后面会重点谈,在治法上,它除了寒温并用和攻补并用以外,最具有特点的是敛肝熄风,这是我们这节课要重点讲解的问题。
关于小柴胡汤,尽管也牵涉到寒热虚实错杂,但寒热不是少阳主证的重点问题,它的重头戏是枢机不利,枢机不能宣展,阳气不能宣通,没有阳气到达的地方就形成寒证,阳气堆积的地方就形成热证,就形成了少阳病的寒热夹杂,因此它治疗的关键也不在于用寒热。你说它的温药温到什么程度?生姜而已,寒药寒到什么程度?黄芩而已,这是苦寒药中最轻的,而它的君药更是柴胡,柴胡清热会比苦寒药强么?柴胡温散会比辛温药强么?因为小柴胡汤抓住了病机的关键,疏气转枢,通过疏通气机,使枢纽旋转起来,使寒热不均的现象变得均匀,就像我们南水北调一样,一通畅,这种偏差就没有了,这是它组方的技巧。这是回答第一个问题。#AI助手创作季#第二个问题是乌梅丸与泻心汤的比较。两者均是寒温并补之方,但是泻心汤的寒温并补重心放在辛开苦降。其实辛开苦降就是源于泻心汤,柴胡汤的衍化就成了泻心汤,差别就是去柴胡加黄连,生姜换成干姜,所以黄芩半夏已经辛开苦降,当然它不占柴胡汤的主导地位,我们讲它占主导地位的仍然是枢机转送。但到了里证以后,它的重心就放到了辛开苦降,所以泻心汤针对的病机就是升降中枢,我们讲的升降中焦,而中焦的范围很大,肝胆脾胃,包括少阳这部分也是中焦地带,它的重心是中枢,中焦的枢纽。这里怎么能体现到?我跟研究生讲课经常会提出一个问题,就是乌梅丸与泻心汤寒热并用,两个都可以治吐病,有什么简要区别?因痞而吐利者为泻心汤,因先有心下痞导致该降不降,该升不升,用泻心汤;非痞而吐利者用乌梅丸,并没有心下痞甚。乌梅丸并没有注重辛开苦降,为什么呢?开机的药没有,半夏泻心汤开机的药是半夏,而乌梅丸的重心是酸收辛散,首先它的君药是收,然后很多辛散药,那么这个酸收辛散起什么作用,它不是升降中枢,而是起到燮理阴阳的作用,就是调节阴阳之间的不平衡。
第三个问题就是关于厥阴主证主方的普适性,就是它究竟应用于哪些方面。我们的认识是这样,厥阴主证主方非伤寒独有,可以说现在典型伤寒不多,什么叫典型伤寒?真正的伤寒在医学史上称之为寒疫,那是具有大流行性,现在很少见,现在疫证多半是温性的,所以厥阴主证主方在温病与杂病里头都有。这个的理论基础是什么?它的基础是六经为人身唯有,就是说这个六经体系啊,不是说得了病才有六经病,我觉得学术上最幼稚的观点就是:六经病是外感疾病发展过程中的六个阶段,这个在临床事实的观察中确实是有相关性,但是因此把六经病认定为六个阶段,那就太局限了。为什么呢?因为六经病它不是一经一经表现出来的,或一日太阳二日阳明,或一日太阳二日少阴,那你说第二天就进入少阴,出现心衰,甚至可以由阴出阳,你说是什么阶段?它的核心问题还是六经生命体系受到邪气的干扰而产生异常的病变,这就叫六经病。
既然六经为人身唯有,伤寒可以影响,那么温病杂病同样影响。当然,不同的病对六经的影响程度有不同,如果没有这个差别,那就没有辨证方法的侧重,就像温病侧重于三焦与卫气营血辨证,但是你去看吴鞠通的《温病条辨》,离开了经方无法用方。你说“上焦如羽,非轻不举”的上焦病用什么方?病因不同方子就不同,病位不同,有在肺的,在心包的,你就得分,所以它不仅分经,还分得很细,不光六经,还分了十二经,当然十二经里面唯独太阳经没有用方,这里头是存在一些思考,就是说吴鞠通跟叶天士相比较还是差一个阶梯的。回头来讲,既然六经人身唯有,当然伤寒温病一样有影响,那么厥阴病不例外,这个时候我们也可以看到,小柴胡汤或者四逆汤在温病的特殊阶段也会出现,只要牵涉到这个病机,这个症状就出现,那么所不同的地方就是:病种不同,它的病因也有巨大的差别,而病因会主导它在六经传变中的寒热虚实的转化,伤寒会有化热,但是用药寒化跟热化都用;你说温病清热的方子多还是温阳的方子多?这个看得很清楚,温阳为主,所以有虚实转化规律,厥阴主证主方会有普适性,但是不同的病种会有差异。
那么,既然厥阴主证主方是伤寒温病都有,而且由于病因不同,产生不同的变异,它的主证是不是就不止一个?其实我体会李老的破格救心汤就是四逆汤的衍化方,它不但擅长于破冰救逆,还擅长于回阳潜藏。我跟雒晓东主任汇报,我认为扶阳要注意一个问题,不能一讲到扶阳就是温阳,温阳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第一温阳,第二通阳,第三固阳,要把阳气稳住,不让它到处飘,所以用药里头会用到五味子、山萸肉。这都是阳中有阴、阴中有阳的配合,所以破格就是四逆汤的发展,因此四逆汤也是一个类方,仲景自己就有白通汤、通脉四逆汤、茯苓四逆汤等。所以主证是一个系列,主方化裁也不限一方,但是一定有源头。像四逆汤一样,乌梅丸也是类方的应用,由此衍生出很多类方,这个可以结合温病、杂病的认识,我这里举一些例子,比如说连梅饮、椒梅汤,这两个是温病的,安胃丸是杂病的,如果大家对《临证指南医案》熟悉就知道,叶天士擅用安胃丸,而他的理论源于乌梅丸,因此我认为它是子类方,外感用乌梅丸,内伤杂病用安胃丸。所以我们这次提倡活用乌梅丸的时候进行加减转化,才不会拘于一方的应用,才不会在用的过程出现偏差,这是我们前面要讲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