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桂枝干姜汤在《金匮要略》中的评价是“服一剂如神效”。胡希恕先生说治疗低热、便结“用此方很好”;刘渡舟先生用此方治口干、便溏、肝气不舒“疗效卓著柴胡桂枝干姜汤在《金匮要略》中的评价是“服一剂如神效”。胡希恕先生说治疗低热、便结“用此方很好”;刘渡舟先生用此方治口干、便溏、肝气不舒“疗效卓著”;黄煌教授将其定位于“柴胡类方中的安定剂和精神疲劳恢复剂”为何对于这个方子各家都很推崇,但观点却如此众多、甚至相反呢?都很推崇,但观点却如此众多、甚至相反呢?伤寒论比例如下:柴胡八两桂枝三两,干姜二两,瓜蒌根四两,黄芩三两,牡蛎二两,炙甘草二两现代医家是否遵从了这个比例呢?胡希恕先生的常用量为柴胡24克桂枝9克,干姜6克,瓜蒌根12克,黄芩9克,牡蛎9克,炙甘草6克除了牡蛎的比例略高外,其他与仲景原方吻合。刘渡舟先生的常用量为胡16克,桂枝10克,干姜12克,瓜蒌根10克,黄芩4克,牡蛎30克炙甘草10克,与原方剂量比相比,最显著的变化为柴胡、黄芩比例减少很多,而桂枝、干姜增加很多。黄煌先生的常用量为柴胡6~12克,桂6~10克,干姜3~6克,瓜蒌根10~12克,黄芩5~10克,牡蛎10~1克,炙甘草3~6克,“柴胡:桂枝:干姜”在仲景原方中为“8:3:2在这里已经无法找到原方剂量比的痕迹。对比以上各家常用量和仲景原方的剂量比,可以看到各家所用之方已经不是剂量比严格的仲景原方,而是经过自己改造的“经方”。而各家和各家的学习者都错以为自家用的还是仲景的经方,以这样的“经方”临床去验证仲景原方所治,去领会仲景原条文的精神,难免会有所偏颇。严格讲剂量不准确的“经方”不能叫经方,经方中药味相同而剂量不同的方剂很多:如桂枝附子汤和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桂麻各半汤和桂二麻一汤、小承气汤和厚朴三物汤、桂枝加桂汤和桂枝加芍药汤等等。如果按现在医家的观点看,这些似乎都能视作同一个方。但仲景却给出了不同的方名,仲景方中一药剂量的变化,“法”就变了,经方“经典”的魅力也许就在这细微的变化上。笔者指出这些的本意不在厚古薄今,而是提醒大家学习哪家的经验,就要注意哪家用法的细节,如果按胡希恕先生的剂量比用柴胡桂枝干姜汤,而要治疗刘渡舟先生所认为的柴胡桂枝干姜汤证一——口干、肝气不舒、便溏的话,怕是不能获得预期效果的。对于柴胡桂枝干姜汤,有学者提出以下问题:“同一方证,便干和便溏截然相反,而两种说法又都是来源于实践,都没有错。为什么?”如果从剂量比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就是他们所用的,本就不是同一个方,所治的证自然不会相同。在《中医外感热病学史》一书中,评论治疗流行性乙型脑炎的石家庄经验在北京使用不灵时讲了一句话“不是石家庄经验灵不灵的问题而是应用这些经验得当不得当的问题”。这个观点用于学习此方的应用,和平息此方的争论很有用处。学习仲景的原方,一定要对仲景的剂量比、剂量、方后注都有足够的重视。而学习胡希恕先生、刘渡舟先生、黄煌教授和其他医家的使用经验时,也一定要注意到用量的多少和比例,及其具体的煎法、服用量、药后调摄等细节问题。《太阳病不宜误补》一文中讲到,冯世伦教授的煎服法与众不同,是嘱患者煎药前先用冷水泡药1小时,煮开后微火煎煮15分钟即可。每剂药煎2次,分别在上午9~10时和下午3~4时服用”,这些就是学习冯世伦教授的经验时应该注意到的细节问题。学习时使用“还原法”的意义在于:对于前人使用方剂的经验,一定要参照使用时的时间、空间背景,尽量多地注意到使用时的细节,这样的学习才有可能“神似”。黄煌教授在一篇文章中提到过“一家有一家的仲景,各人有各人的伤寒”。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之一就是后学者对于经方的学习不能“入细”,没有下到“还原”的功大。今人在学习时如果不注重前人经验中的细节,各执己见,就会在如“柴胡桂枝干姜汤方证中是该有便溏,还是便结”之类的临床问题上陷入无用的争论。经方的学习肇始于《伤寒论》的成书,首先要尊重仲景的原用法,这就是笔者强调的“原方原药原剂量比原用法”式的经方学习的意义所在。1.柴胡类方根据柴胡的用量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柴胡八两,分别是小柴胡汤、大柴胡汤和柴胡桂枝干姜汤;一类是柴胡四两,分别是柴胡桂枝汤和柴胡加龙骨牡蛎汤;还有一类是柴胡加芒硝汤,柴胡用量是八两的三分之一,二两十六铢。2.“去滓再煎”《伤寒论》中有七方用到,柴胡类方中有三个,都是柴胡八两。3.柴胡加芒硝汤中,小柴胡汤的药物除半夏外都是小柴胡汤方中用量的三分之一,以此类推半夏也应该是“半升”的三分之一,柴胡加芒硝汤中半夏的量是二十铢,这样可以推导出小柴胡汤中的半夏“半升”应该是二两半,这也为《伤寒论》中其他以“升”为单位的药物的换算成“两”多了一个参考。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