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阳抗击疫情专栏柴胡山的冬天

柴胡山的冬天

作者:吕明阳

柴胡山的冬天

移民搬迁点的门下坡,我们村的防疫检测点就设在那里,穿红马甲的党员们登记着出村买菜,口罩和生活必需品的邻人,八四消毒液的味道让一天好过一天的日头消弥尽散了去。我站在村委会西头的石桥上眺望着我的村庄,村庄也在宠溺的聚睛着我。

喇叭里的广播让人紧张而局促着,我的魂上了柴胡山,我的心痒痒的,数不尽的精气神唤醒了我沉沉的双腿,向庄子开拔去了。

这道路我走了无数遍,我有信心是同辈人里回去次数最多的了,没有之一。既然称之为“最”怎么会有之一。

山还是呆呆的,但你不能就此抹杀他的情感,山上滚落下来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落定,你不能怀疑他在保护我啊!山神爷没有了,可山还在,山上的橡树,冬青,槐树还在,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

人说上山必有个目标,或朝圣,或做活,或访友。我没有甚么目标,如果非得安一个目标,那便因为他是柴胡山吧,我也只会把这山爬一辈子,因为我的父亲躺在这里,他永远的等着我回来看他,不管我是身无分文亦或腰缠万贯,孤身一人还是携亲带友。当然他也和我一样爱这山,爱着山里的每一个人,在这里我不谈论亲人的纠纠缠缠,村人的唯利是图,这归属于人的本性,与我的柴胡山是两码事。

见本家兄弟父子四人在大湾砖窑下的地里挖树盘。春还未打,地冻得硬邦邦的,四个人干的很是起劲儿,汗化作一股雾气让太阳更加得意洋洋。难得的生气让我暂时忘了山下的人人自危,时光一下把我拉回了千禧年左右,那是个人人劳动的年代,懒惰的人让人唾弃,滑头的人让人鄙夷。

又在一株矮化核桃树上邂逅一只乌鸦。她很怕人,见我来欲走,我怕扰她又欲见之,便驻足于此,两下对望。到底是乌鸦瞧人还是人看乌鸦,谁是谁的景象呢?半根烟的时间她才寻声飞离,林间有另一只乌鸦在召唤。不一会儿,林间响起断断续续的喧闹,山风吹得竹林发出啸声,一时难止。

路的尽头走到马家,马家的人都姓马,那里住着我的老邻居,我叫马叔。马叔在砍柴,他把让雨浇透无用的木头劈做柴火,这是我姨安排的任务。马叔我常见,但从未近看,这次坐在离他不到一丈远的地方竟发现他如此消瘦了,手指的骨节宽大凸出,厚厚的冬服也难掩盖他单薄的上身。人说“老来瘦,老来瘦”,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攀谈起为何不住在底下,马叔说楼房住不习惯,疫情又这么厉害,住上面不给村上添麻烦。这时马叔儿子从山外打来电话,嘱咐他们出门一定要戴口罩,不要串门子,他不停的答应着,又问了儿子那边的情况,少不了也是一样的叮嘱。我看着远处有一大片菜籽地,菜籽已经抽出青苗,马上就要点燃周旁的枯草败叶,断垣残木,柴胡山的冬天似乎就要结束了。

作者简介:吕明阳,太白县鹦鸽镇柴胡山村人。毕业于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爱好文学。太白县作家协会会员,西部散文学会会员。

作者往期作品:

关于疫情,关于此年

谈工作

未至之境

我们不能丢掉方言

一块越用越干净的手帕

太白云海

别了,乌斯怀亚

魂飞魄散

谈自由

听音乐的夜跑人

鞭炮和苹果

太白印象

酒神

小武

诗两首

美琴的故事

月亮

太白有个塔

白露为霜

再说说我这人

鹦中三年

一条路

文字里的想象力

我婆

随想

从到

黑日梦

山色空蒙

妈妈,一起摇滚吧

五月是个旺盛的季节

过五里坡抒怀

孤独患者

说说我这人

期待那远去的新年再次回来

从贾樟柯说开去

八岁孩子王宇明

郑重申明:本文由作者本人提供,并对此负责。图片除作者照片外,其他均来自网络。

主办单位:太白县作家协会

本期责任编辑:徐斌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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